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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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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甜品

蔣聞殊這邊兒和自家冤種老父親打電話的時候。

宋知言手機沒電了, 正坐在沙發上發呆。

過了許久,百無聊賴的小貓舔他手,帶著倒刺的小舌頭舔起人來還怪痛的。宋知言終於回過神來, 意識到方才這兩個小時裏發生了什麽。

他竟然, 竟然哭了!

哭也就罷了。

男子漢大丈夫, 誰生活中沒遇到點兒傷心事。

可他竟然在和蔣聞殊的電話裏哭了?哭得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把蔣教授足足纏了倆小時, 還不準他掛電話!

方才深陷情緒之中的時候宋知言沒覺得有什麽。

這會兒電話一掛斷,眼淚也差不多流幹凈了, 宋知言終於意識到自己有多離譜。

天吶!

他到底幹了什麽?

以後還怎麽有臉出現在蔣聞殊面前!

毫不誇張,這會兒宋知言恨不得找個地縫就這麽鉆進去, 再也不想見到蔣聞殊了——

但清醒過來以後, 他意識到,明天就是《誰是魚?》第一次正式大考了。

不見到蔣聞殊是不可能的。

明天一大早人就得見。

非但見面, 還要當著他的面考試答題。

宋知言後知後覺,臉頰泛起緋紅一片,連握著手機的指尖也不由自主變紅了,像是吃了一斤粉紅顏料一樣。

“不管怎麽說, 還是先道歉吧。”

宋知言想。

他拿起已經沒電的手機, 在心裏準備好措辭, 決定給蔣聞殊發去一條鄭重其事的道歉,順便解釋一下平時的自己絕對不跟剛剛一樣喜歡撒潑打滾兒。

然而, 自動關機的手機剛一充上電。

袁雲的電話來了。

看著屏幕裏“雲姐”兩個熟悉的大字, 宋知言猶豫了一番後,決定接起。

宋知言本想告訴袁雲不要擔心。

自己已經調整好了狀態, 下午就能回公司繼續覆習。

但電話剛一接通,袁雲便道:“這事兒我查清楚了, 是魏鶯在背後搗鬼,角色最後是宋若白拿到的。”

宋知言:“……”

魏鶯,宋若白?

這倆人的名字怎麽扯在的一起?

這年頭反派都流行搞覆仇者聯盟是吧?!

電話那頭,陳新月尖銳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魏鶯這個女人是慣犯了,她就是恨小宋老師幫我,我就知道她不會心甘情願坐以待斃!”

袁雲語氣無奈:“是的,我也有想過這種情況。不過沒想到她竟然能找上宋若白,這完全出乎了我們的意料。”

宋知言瞇了瞇眼:“恐怕是兩人之間達成了一些合作吧。”

魏鶯在電影角色上出力。

宋若白,則在魏鶯馬上要應對的《誰是魚?》考試中出力。

這種合作模式乍一看上去和宋知言陳新月的互為老師很像。但陳新月可沒有直接動手用不正當的手段搶別人的角色。

“應該是這樣的。”

袁雲冷靜道:“我電話給你一來是讓你知道實情,不要太難過;二來,想問問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難過嗎?還好,我已經接受了現實。”

宋知言以為自己會憤怒。

但沒想到並沒有。

對於這件事的情緒仿佛已經隨著方才長達兩小時的哭訴消失的一幹二凈,難過也好,憤怒也罷,通通煙消雲散。

此刻的宋知言已經可以非常平靜應對。

而恢覆了冷靜與理智後,接下來對這件事的處理方法也就變得異常明晰起來。

他問:“新月姐還在公司吧?”

袁雲:“在的。你問她做什麽?”

宋知言笑笑:“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到。”

袁雲、陳新月:“??”

電話那頭的兩人面面相覷,還不知道即將要發生的事情,而這廂,宋知言已經飛快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

宋知言先是給蔣聞殊發去一段道歉微信,並告訴蔣聞殊自己已經想通了,這會兒狀態很不錯。

然後他用冷水給自己洗了個澡,將臉上的淚痕與身體的疲憊通通清洗幹凈後。

再然後,宋知言直接叫了三大杯星巴克冰美式去公司。

隨後他給白林林發微信,要他不忙的話過來接自己。

白林林當然不忙了。

事實上這會兒白林林也根本沒敢回家,怕宋知言想不開,就一直開著車在宋知言小區跟前轉悠待命呢。

收到宋知言電話的時候白林林正在麥當勞吃東西。

一聽說言哥需要自己,白林林三兩口便把漢堡塞進嘴裏,可樂都忘了喝,便把車開到了小區樓下。

“去優夢。”

洗完澡後頭發還沒完全幹的宋知言幹脆利落道。

“好的言哥。”

此時的白林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下意識按照宋知言的安排開車。

直到車已經開到公司樓底下了。

宋知言下車,白林林才看到宋知言竟然背了老大一個書包過來。

“言哥這是什麽?”

宋知言咧開嘴角,朝白林林笑笑:“今天不打算回家了,就住公司。”

白林林:臥槽?

過了一會兒白林林停好車輕車熟路進了公司。

對宋知言的決定感到震驚的當然不止他一人,陳新月,還有這會兒正在一起商量該如何處理今天這件事的袁煙袁雲姐妹倆都非常震驚。

陳新月心疼壞了:“小宋老師,你再傷心也要註意身體啊,人不能不睡覺的!再說了,這件事也不是你演技的問題,你的演技壓根兒沒問題,是朱新偉那個狗東西眼瞎!”

袁煙也勸宋知言:“對啊小言,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唄,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倆來處理,別熬壞了你。”

“你們好像誤會了點兒什麽。”

宋知言笑著說:“我不是想要在公司通宵練演技的意思。”

學霸人設其他哪兒哪兒都好。

但就是總容易被誤解。

其實宋知言也不是那麽努力的一個人,至少今天他不想努力了。

可見眾人滿臉疑惑,說什麽都不信,宋知言只好開始從自己帶來的書包裏掏東西。

筆記本。

錯題集。

模擬卷。

他一個接一個的掏出來,越掏陳新月的臉色就越難看。

掏到最後陳新月捂著耳朵尖叫:“啊——你別掏了,掏的我心慌!”

宋知言:“新月姐,馬上就要考試了,你怎麽能心慌呢?來,這裏有一套剛出的模擬題,很適合你冷靜冷靜,要不你先拿著做一套。”

陳新月:“……”

合著小宋老師是來折騰她的啊!

其他人也終於看出宋知言此行的目的,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哈哈,小宋老師,你也太嚴格了吧。”

宋知言勾唇笑笑:“還好,不過有句話說的好,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這點我同意。”

袁煙舉起胳膊道:“當年我大學期末,基本全靠考前突擊。”

只有陳新月眼前一黑:“我還想著最後時刻放松一下呢……”

“新月姐,什麽時候了還敢放松啊?快,跟小宋老師進去覆習去,時間就是分數啊!一分兒生死線,兩分直接就拉開差距啊!”

袁煙煽風點火道。

袁雲瞪了唯恐天下不亂的妹妹一眼:“別給她壓力了。”

但說完她頓了頓,又看向陳新月:“不過知言說的對,考前覆習確實非常有效率,你聽話。”

陳新月:“……”

我能不聽話嗎?

不過陳新月還想再拖延一會兒,看著宋知言帶來的那些卷子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完全可以想象今天下午加晚上。

她將會度過一段多麽充實的時間。

於是她表示:“行,我可以。不過這會兒有點兒困,要不我先叫杯咖啡過來,喝完咖啡再開始吧?”

結果宋知言:“這點新月姐你不用擔心,知道您中午肯定困,所以咖啡我已經提前叫好了。”

陳新月:已老實,求放過!



拖延無效,咖啡送過來的當下,陳新月乖乖跟著宋知言去了自習室。

而兩人一走。

辦公室裏,袁煙袁雲臉上笑意逐漸消散,正經起來。

“打算怎麽辦?”

袁煙問袁雲。

袁雲看了袁煙一眼:“能怎麽辦?我倒也沒本事大到可以跟朱新偉作對。得看你——”

“爆料已經給他安排上了,朱新偉這事兒屬實做得惡心,明明一開始是他跪著求著想要小言接的。”

袁煙冷笑一聲。

袁雲:“不過這種爆料也對他造成不了什麽實質性影響。”

袁煙撇了撇嘴:“反正能惡心他一陣子。”

這時在一旁圍觀的白林林終於也忍不住,問道:“煙姐,雲姐,到底是出了什麽事,什麽人比言哥的面子還大?”

他很不理解。

這角色難道還有比宋知言更適合的人選嗎?

論當紅程度,論外形適配,論演技,哪一條宋知言不是天選楚陰。

可就這樣被迫失去了這個角色。

別說言哥本人了。

白林林也不甘心。

結果袁煙道:“不是面子大不大的問題。是男人總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問題,這枕頭風一吹,朱新偉就飄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白林林瞳孔放大:“誰?”

袁煙:“還能有誰,魏大影後唄。”

袁雲也不由得面露一絲懊惱:“也是我的錯,忘了曾經魏鶯和朱新偉曾經有過一段。”

袁煙勸她:“姐你可千萬別怪自己,圈子裏那些導演誰不跟魏鶯有一段兒?而且說實話,就算曾經沒有一段兒,以魏鶯的本事立刻也能原地發展出一段兒啊。”

袁雲眼神暗了暗,低聲:“也是。但這次她太過分了,我們不能就這麽輕易放過她。”

“你有主意?”

“朱新偉的老婆,我有她聯系方式。”

“可以啊姐,這招強!”

袁雲面色冷厲:“我本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但這件事他觸動了我的底線,不僅放了知言鴿子,而且說不定還會影響到新月的角色。”

“等等……這跟新月姐的角色有什麽關系?”

白林林快要聽不懂了。

魏鶯跟新月姐爭角色的事情他是清楚的,但朱新偉又不是柏導,倆劇組也沒任何關系啊。

這時袁煙說:“楚陰角色給宋若白了,魏鶯能讓宋若白白白拿到這麽大一個便宜嗎?”

“……”

袁雲沒註意到白林林忽然變化的臉色,只對袁煙說:“恐怕明天要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袁煙:“其實,我也點了咖啡,兩大杯。”

袁雲:“?”

袁煙笑笑,上前挽住了親姐的胳膊:“姐,一起加班啊,你也不想明天的輿論戰我們輸掉吧?”

姐妹倆達成了一致。

很快默契地開始了工作。

本來袁煙也想拉著白林林一起加班的,這小子在宋知言身邊兒也幹了一陣子,是時候讓他接觸一點生活助理以外的工作。

但不知何故,白林林忽然面色發白,臉色難看的厲害。

袁煙便不敢讓他工作了,讓他趕緊回去休息。

而另一頭,自習室裏,宋知言尚且不清楚外頭發生了什麽,正全神貫註地投入到給陳新月的最後沖刺覆習裏。

他打算給陳新月做一個最後的計劃表。

臨陣磨刀,這個刀如何磨很關鍵。

最後的時刻,有很多人可能會把時間放在學習新知識上,想著多一分就多一點把握。

但宋知言卻不一樣。

宋知言完全不建議陳新月繼續學習新知識,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鞏固,再鞏固!

能確保萬無一失拿到手的分數才是關鍵。

最後一天了。

按照他的估算,只要陳新月上兩個禮拜所掌握的知識點完全答出來,就一定能夠成功通過考試。

所以,哪怕是拿出了一整套的模擬卷子。

宋知言也不過是在卷子裏用紅筆專門畫了一部分題型出來。

“新月姐就做這些好了,其他的不用管。”

他說。

陳新月當然是選擇聽他的話,事實這些日子以來,在學習上,陳新月已經對宋知言產生了十足十的信任。

可……

陳新月接過模擬卷,保養良好的美艷面容上罕見出現一絲愧疚。

陳新月平日在圈子裏囂張慣了。

畢竟是不到四十歲的大滿貫影後,誰見了她都要尊敬。

但今天,陳新月心裏就是過不去那個坎兒,怎麽都覺得不好意思面對宋知言。

她便只好別別扭扭給宋知言道歉:“對不起啊,小宋老師。”

宋知言正在看題,對陳新月忽然的道歉感到很驚訝:“新月姐,你跟我道什麽歉?”

陳新月委屈地抿了抿唇:“要不是我,魏鶯肯定也不會出手搶你的角色。”

宋知言的反應卻很神奇:“那要不是我,恐怕宋若白也不會出手幫魏鶯。所以新月姐,我們倆是一樣的,難兄難弟罷了。”

“可是楚陰這個角色,我知道你真的很喜歡!”

陳新月當然看得出來宋知言有多想拿到這個角色。

不僅是為了通過試鏡磨煉自己的演技而已。

而是一有時間,就會鉆研劇本和原著,時不時地,宋知言還會在劇本裏發現一些微妙的小細節。

陳新月記得很清楚。

有一回宋知言忽然說起:“新月姐,其實楚陰也不過才17歲。”

陳新月楞了下:“17,看上去不像啊?”

宋知言拿出自己的手機來,興高采烈地跟她分享:“你看,雖然劇本裏沒說,原著裏也沒明顯說過。但根據原著裏其他的情節可以推斷出來,醫院的背景圖裏有一張畫了年份,那一年楚陰五歲。”

“真的假的,我看看。”

陳新月接過宋知言的手機,仔細觀摩,總算在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了那張畫。

“這你都能發現!”

陳新月整個人就是一個大震驚。

宋知言只是笑笑:“沒什麽,只是剛好看到。”

但陳新月知道,這絕不是“剛好”“湊巧”能解釋的事情。宋知言就是很喜歡楚陰這個角色,也肯為了他付出自己的全部努力。

結果……

陳新月咬咬牙:“要不這樣,我去找她。”

“找誰?”

“魏鶯啊。”

“你找她做什麽?”

“我跟她道歉,說不跟她競爭柏邑這個角色了,只要她願意把楚陰還給你!”

“新月姐……”

宋知言不禁心頭一暖,又是感動又是覺得窩心:“謝謝姐的好意,但這事兒恐怕沒那麽簡單。”

“我知道,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不是嗎?”

陳新月也很不願意給魏鶯低頭。

但陳新月更怕因為自己的緣故,影響到宋知言。這段時間的覆習,她逐漸意識到,其實自己可以不要柏邑的女主。

哪怕沒有柏邑的女主。

但只要她還留在圈子裏,能繼續演戲,她就非常知足了!

至於和魏鶯這麽多年來的爭鬥,你爭我奪這麽多年,她也累了。那個角色就讓給魏鶯又如何?

再說了,就魏鶯那演技。

能不能拿到戛納還不一定呢!

老外可不吃她那一套。

只是她去道歉,可能難免會被魏鶯奚落冷嘲熱諷幾句。倒也沒什麽,快四十的人了,能屈能伸。

陳新月還指望著宋知言接下來繼續給自己補習,讓她從《誰是魚?》畢業呢。

和畢業相比。

受兩句奚落怎麽了?

反正陳新月是不覺得有什麽,她性子急,當下就拿出手機準備聯絡魏鶯。

但當然,這事兒被宋知言給勸住了。

“新月姐,真的不需要。”

宋知言說:“我已經把自己調理好了,完全接受了現在的結果。”

“真的假的……你怎麽調理的?”

“我……”

宋知言想起不久前的那通電話,驀地,臉頰有些發燙。

“小宋老師?”

陳新月用狐疑地眼神看著宋知言,這表情不太對勁啊,怎麽還臉紅起來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能露出這樣的表情,證明宋知言的確調理的不錯。

“我跟一個朋友電話,朋友安慰了我。”

宋知言避重言輕地解釋道。

“自己也想明白了,可能是這個角色跟我沒緣分吧。”

“怎麽會……”

“新月姐你聽我說——”

宋知言打斷了陳新月的話,神色冷靜道:“其實,你知道現在最好的做法是什麽嗎?”

“什麽?”

“你好好覆習,明天比魏鶯分數考的高,然後拿下柏導的角色,狠狠地打臉他們。”

“……”

難怪宋知言背著一書包的卷子就來了!

合著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陳新月當下傻了眼。

“不是嗎?”

宋知言眼神清澈而堅定:“她這麽大費周章,不就是為了比過新月姐你,那我們不讓她得逞就是了。”

所以在意識到這一點後。

宋知言立刻趕來了公司。

他也不是好欺負的,怎麽可能任由對方搶了自己的角色,一點代價都不付出?

魏鶯不好惹。

這件事當然也不止是針對宋知言和陳新月,對宋若白來說也是一樣。

倘若在這兩人的條件交換中,魏鶯已經幫助宋若白拿到了角色,但宋若白卻無法幫助魏鶯比過陳新月。

又會發生什麽事呢?

宋知言表示自己很期待。

並且已經迫不及待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陳新月皺了皺眉:“可是以我對魏鶯的了解,她恐怕不會那麽老實,說不定會作弊。”

“那就更好了。”

宋知言道。

“作弊還好啊?她要是讓宋若白幫她作弊,我是鐵定考不過她的。”

“當然。”

宋知言語氣篤定,眼神裏也充滿了自信:“因為有蔣教授在,任何的作弊行為都不可能逃脫他的法眼。而根據《誰是魚?》節目組規定,一旦考生的作弊行為被發現,考生會被立刻取消考試資格,吊銷藝人證,永不恢覆。”

“……”

陳新月沈默了一會兒,忽然,她猛不丁問:“剛剛打電話安慰你的電話,是蔣教授的吧?”

宋知言急忙否認:“不,不是。”

可下一秒。

嗡嗡嗡——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陳新月一眼看到了來電顯示,故意拉長了聲線:“哦,不是蔣教授,是蔣老師啊。”

宋知言一把抓過手機往門外走。

一邊走還一邊不忘掩飾:

“不是你想的那個,我和蔣教授私下裏沒聯系的……”

說著,他快步走向衛生間。

隨後咯吱一聲,趕在電話掛斷的前一秒,將門反鎖上。

“蔣老師……”

宋知言氣喘籲籲地接通電話。

蔣聞殊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問:“你在哪裏?”

宋知言老實交代:“在衛生間。”

蔣聞殊:“還在哭嗎?”

騰地一下宋知言臉就紅透了,他趕忙解釋:“不是的蔣老師,我已經哭完了。”

蔣聞殊語氣平緩,說:“沒關系,有研究表示,眼淚對釋放壓抑情緒很有作用,而且偶爾哭一哭,對緩解眼疲勞也有好處。”

宋知言眨巴兩下鳳眼,笑了笑:“謝謝蔣老師安慰我,我已經好多了。”

蔣聞殊聽出他語氣中不加掩飾的笑意,不由得也放下了幾分擔心。

不過,想起方才兩人電話裏宋知言的狀態。

蔣聞殊還是問他:

“要不要吃點甜品?”

“甜品?”

“嗯。有研究表明,糖能影響心情。”

宋知言感到驚訝,這是怎麽了,蔣聞殊竟然都想到要用甜品來哄他了。

這也太貼心了吧?

不過這也側面說明了宋知言不久前那通電話裏確實表現地太脆弱了,蔣聞殊現在都把他當小孩兒哄了。

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宋知言違心道:“不用,我不喜歡吃甜品。”

“哦。”

蔣聞殊的語氣不變,但不動聲色將自己手中的蛋糕盒子又放了回去。

“別的呢?”

蔣聞殊問。

宋知言一時有些猶豫,因為他不知道蔣聞殊到底是什麽意思,是想要給他點外賣安慰他嗎?

他想要拒絕,讓蔣聞殊不用麻煩了。

因為他現在真的還好,已經完全不覺得難過了。

但就在這時,忽然,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聽著很耳熟的聲音:“先生你好,確認不需要這份芋泥奶油夾心蛋糕了嗎?”

“……”

宋知言當場怔住。

這……這不是他小區樓下的蛋糕店店員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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